她这心里哪会甘心?
只见方氏突然捏了捏手里的帕子,直直的看着苏闻琢:“若是虚惊一场那当然最好,原本我听闻冯夫人今日生辰宴周家那位公子也在,想到之前盛京城里传的你们两的事,我可就怕你失了分寸弄出什么岔子来。”
方氏的话说的格外意味深长,苏闻琢与周成礼青梅竹马差点结亲的那点子事,盛京城里各个世家也都是知晓的。
这事原本也是过去了,但被当婆婆的方氏这么说出来,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前脚刚准备散了的一众夫人们,这下纷纷又停住了脚步。
有些想看苏闻琢笑话的,此时终于找着了由头,便道:“感觉这可不好说啊,我听说俞家三少奶奶与那周公子两小无猜一块儿长大的,亲事没成,想来心里定是难过吧?”
“原本的有缘人,如今物是人非,想寻故人说两句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到底嫁了人,也该有些分寸才是,本来名声就不怎么好了,再沾个水性杨花不守妇道可怎么得了哦。”
说着话的是一个穿着艳丽的夫人,苏闻琢一眼瞧过去便认出来了。
良平伯府的大夫人赵氏。
良平伯爵位不高,在朝中的官儿也不大,盛京世家里排的上不上下不下的,但这赵氏,平日里最是喜欢嚼人舌根听些八卦,到处说些有的没的。
苏闻琢眉头一挑,轻轻笑出了声。
她白皙纤细的手指拂了拂鬓边,动作轻而慢,潋滟的眸子挨个看了说话的人一眼,声音寡淡。
“几位夫人,《礼记》道,谨于言而慎于行,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清清白白来给冯夫人庆个生辰,走时却平白无故被泼了一盆脏水,被逼的没法自然只能去官府鸣冤了。我一介孤女是无所谓的,就是怕连累了各位夫人府上得了御史台的注意,往后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