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约脸一白,闭了闭眼,似乎在接受此事,半晌,他低下头,道:“那便罢了。既然国师这么说,人前人后,我就收起这份心思,只求不惹人厌烦好了。”
楚棠一时竟然有些恼怒郁恪。虽然这种情绪对他来说是极其难有的,但方才确实有一闪而过。
郁恪这小孩……真是的,为什么会莫名奇妙对他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说了他也不肯改,白白叫他和容约烦恼,甚至某一日还会反目成仇,一发不可收拾。
想起娱乐圈里各路情敌打架的新闻,声势浩大,沸沸扬扬,楚棠瞧一眼都觉得烦躁。
他想,等他回去,郁恪自然而然就会淡忘了吧。
由此可见,不管是对郁恪,还是对郁北,他早早离开了才是好的选择。
楚棠道:“楚某只是胡言乱语,左相无须放在心上。”
容约扯了扯嘴角,僵硬地笑道:“好。我先告辞了。”
“慢走。”
楚棠起身相送。
系统只能默默唉声叹气,为他的主子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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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日来临,京中的雪在晚上小小地飘。
富丽堂皇的宫殿,美味佳肴摆满一桌。
郁恪正问国师来了没,就见楚棠从门口走开,连忙起身,道:“哥哥。”
他要帮楚棠解开披风,楚棠率先一拉带子,一下子就解开了,让郁恪的手扑了个空。
郁恪也不在意,顺手接过他的披风交给侍女,拉着他道:“外面冷不冷?快来暖暖手。”
“谢陛下关心。”楚棠道。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白气,红唇雪肤,衬得连白气都是漂亮的。
郁恪细细看着他,笑眯了眼,仿佛为了藏起了真实的贪婪而另起他话,道:“刚回京,堆积了好多事,如今冬至过节,终于可以歇一歇了。”
他说得孩子气,像小时候缠着楚棠要出去玩儿一样,楚棠心难免软了一下,道:“是该好好歇歇了。”
“整日看着那些奏折和老大臣,我眼睛都花了。”郁恪笑道,“哥哥快陪我喝喝酒。”
楚棠坐下,想了想,狠下心道:“陛下可有看过最近的奏折?”
郁恪道:“看过了,也都批好了。我必是处理好了才敢来烦哥哥的,哥哥不必忧心。”
楚棠正色道:“那陛下就直接驳回了弹劾臣的奏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