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他剑眉紧拧,神情凝肃,俊朗的脸阴沉着,什么都没有说,默默拔出匕首,割开绑缚我手脚的麻绳。
我观他面色便知他心情不好,却没那么怕了。这段时间我们也算相熟,我被他操了那么多回,玩什么花样都顺着他,想来他也不好意思杀我。于是悄悄揉着自己硌得发疼的手腕,讨好地凑过去赔笑道:“老大,谢谢你来救我……哎!”
他随手把裤子扔到我脸上,隔着衣料,用力戳了我的额头一下,恶狠狠地训道:“谁是来救你的?你别自作多情!以后还敢不敢娶小妾了?”
“不敢了。”
“哼,一会儿再收拾你。”
他脸色总算好看点。我穿好裤子下床,却见潇潇被他暴力地推出,跌伏在地,许是摔伤了,五指正攥着左手腕,额头沁出细汗,泪珠沿雪白的腮滚落,咬着唇唤道:“相爷,我好疼。”
有一种美叫凄美,是西子捧心,是昭君饮泣,更令人难以抵挡。
我见着那张艳美的脸上布满泪痕,哭得千娇百媚,楚楚可怜,不由动了恻隐之心,先前那股烦躁也消了,心想反正我也没吃亏,便随手扶他站起。
谁料这小娘炮顺杆便往上爬,顺势扑进我怀中,摇着我的胳膊,娇滴滴地撒娇道:“相爷,别跟他好了,他今日能打我,明日也会欺负你的,不如跟着我吧。”
我一直在被他欺负啊。
秦溪炎不动声色地将我从他手中抢出来,冷漠道:“别理他,这小贱/货是装的。你不知道他平日多凶悍,当年他屠银月观道士时,断了五根肋骨,观内塑像溅满了血,他眉头都没皱一下。我们还以为他死定了,结果不出两个时辰,他身体便自愈了。”
他们到底是有多爱杀人?
我听得冷汗涔涔,道:“但是,那也会疼吧?”
潇潇忽得抬眸,快速看了我一眼,长翘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像蝴蝶的翅膀,抬起精巧的下巴,对着秦溪炎道:“听到没,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两年前八月十五,你和黑道十大派掌门约战时突然吐血昏迷,若不是我们拼死救你,你早没命了!我不过是要同你双修,你却狠心打断我的腿,还说什么断了就断了,反正也会长好的风凉话,从没考虑过我的感受,我才不要跟你回去呢!”
两年前?八月十五?
那不是凌墨中箭当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