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医生眼巴巴地看着,却没有一个人上前,他们可不认为他们的医术能比段天要高明,之所以几个人都聚在这里,只是为了给段天做一下力所能及的帮助。
约莫一分钟之后,段天终于放下段不二手,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
房间内,虽然有着十个人,可这个时候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很是安静,安静到只能听到段不二抽动的身体在床上发出的微弱的摩擦声。
又钟过去,在把脑子里无数的上古医方和临床现象全部检索一遍,段天终于了一些想法,虽然不敢确认,但是也不得不做些什么。
他总不能这么眼睁睁看着父亲这么痛苦的躺在那里。
段天神色凝重,一伸手接过曲手早就准备好的银针,一针一针在段不二身上扎了下去。
相比于平时段天在医馆坐诊那种云淡风轻,落针如风,段天现在的情况简直像一个学徒的第一次施针。
珍重,紧张,缓慢,每施一针,段天都要做或短或长的时间停留,在仔细观察了段不二的情况之后,才会重新拿起另一个银针,仔细思索后再慢慢落下另一个穴位。
十几针落下,段不二的眉头终于有了一些放松的样子,苍白的脸上也逐渐有了一些红润,刚才犹如僵尸一般抽动的四肢逐渐柔软下来,额头开始冒出丝丝的汗水。
好像他才是那个施针的样子,经历一次非常强度的手术。
段天从巴泽尔手里接过一张毛巾,小心地帮段不二擦掉额头、手臂的汗水,然后再一次伸手在他的额头探了一下。
终于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
看到段天这里,旁边的几个医生纠在一起的心稍稍放开一下,每一个人都忍不住轻轻的呼出一个气。
可是,就在段天也打算常常呼出一个口气的时候,原本已经安静下来段不二却忽然再一次有了很反应。
就好像一个人在睡梦中梦到了非常恐怖的事情的一般,段不二双目紧闭,眉头紧锁,手脚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摆动起来。
「爸!」
段天那还没有放下的一颗心一瞬间再次提了起来,好像随时要跳出嗓子。
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任何的慌张都有可能断送了段不二的命。
他死命咬着自己的嘴唇,嘴唇咬破,鲜血一滴滴往下落下,却丝毫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