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这一天,祠堂里的太子公会出来降福,每家每户都会筹备自己独门的食物,供奉太子公,等供奉完太子公之后,这些食物就会分给所有人食用,但是提供食物的主家,是不能吃自己准备的美食。”江画带着他们,终于走回江家老宅,推开小门,跨过木头门槛,“比如,肉松叔每年制作的肉松饼,味道好得能让人将舌头一起吞下。”
“真让人期待。”林曾从没有听过过年有这么多活动。
他的父母,一向非常忙碌。每次过年的时候,除了除夕夜的饺子,正月十五的元宵,其他东西并没有花费多少工夫准备。
而父母逝去后,林曾对年节心情淡薄,不是在趁着年节打工赚钱,就是随便煮一份速冻饺子,将就对付。
看着江画满是回忆的表情,林曾有些遗憾。
每逢年节,那特殊的仪式,给所有人带来的是最珍贵的记忆。
“总之,直到正月十五上元节结束后,才真正结束新年的欢庆。”江画绕过门厅旁的供桌,上门供奉着江家上一代的老人,也就是江画的爷爷和曾爷爷一辈。
主厅之后,是一个静雅的小花厅,江画父母正坐在一张秀气精巧的圆桌旁。
“爸,妈,我们回来了!”江画率先走进去,手里装着血糯米团子的塑料袋不停晃动,不过,进屋之后,她立刻就发现母上大人的脸色不太对劲,“妈,你怎么了?”
苏明表情痛苦的捂着脸,五官挤在一块,“呼呼呼”地吸着冷气。
而江爸神色焦急,手里捧着一个陶瓷杯,嘴巴不断埋怨着,“都叫你别吃多了,别吃多了,这下又疼了吧!再漱口再漱口。”
他们关切地看着苏明,江义看到老婆喝了一口茶杯里的水,才向江画他们解释道:“今天几户邻居送来刚炸好的米糖,你妈一时没忍住,吃多了,牙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
江画下意识的捂住自己左脸,心有余悸地说道:“我说老妈,隔壁的小哥听说就在县城医院里开牙医,你咋不去看看呢?”
“呜,呜呜,呜呜呜!”江画老妈嘴里含着漱口水,眼睛瞪得老大,说出来的吱唔声谁也听不懂。
倒是江爸爸无奈摇头,说道:“你妈最怕牙医的电钻,死活不肯处理那几颗蛀牙,偏生又爱吃甜食,真拿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