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他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同时向加斯帕张开双手,“看来我只有花钱才能让你抽出时间见我一面,挺好,毕竟我只剩下钱了。”
“……你为什么把自己说得那么惨,我上周才来了你办公室,并且待了整整一天。”加斯帕给了杰拉德一个假笑,然后象征性的和他拥抱,很快便抽身出来,“别岔开话题,你告诉我,那15的股权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杰拉德耸耸肩说道,随后他带着加斯帕在沙发上坐下,“我花钱帮助困难国家的孩子们,出资为他们建学校,买衣服,我还大手笔地资助极限运动,但我的钱就好像有再生能力一样,永远花不完。”
加斯帕:……
拳头硬了。
“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但我还是想在你那张脸上来一拳,你是在炫耀吗杰拉德。”加斯帕眯了眯眼,翘起一条腿靠在沙发上,“所以你是意识到跟你比起来我简直贫穷这件事才给了我那些股份的吗?”
杰拉德没说话,他拉过加斯帕的手放在他膝盖上,然后在对方不解的眼神中,轻吻加斯帕的指节和手背。
“你知道我那个从70岁就瘫在床上最后直到90岁才去世的父亲对吧,而自从他的财产大部分被我拿到之后,我感觉自己和他越来越像了。”他沉声说,“我不想像他那样,我不想到最后只有我一个人。”
杰拉德很少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不,应该是从来都没有过,至少在加斯帕面前他永远都是那么一副漫不经心地样子,就连初见那次,他被追杀到快要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也没有便显出半点绝望。
“我说过,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的生日就是遇见你那天,所以——你不能离开我。”他的轻吻顺着加斯帕的手背隔着衣服一路向上,最后来到了嘴角,“你就是我的安全感。”
加斯帕稍微向后拉开距离,然后认真的看进杰拉德的眼睛。
“你不需要用那些来吸引注意,杰拉德,我一直在这儿。”说完他拿起杰拉德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只要这里还在跳动,我就不会忘记你。”
杰拉德看着他,好半天没动。
随后,从沙发后面看不到他们了,红发和黑发交织在一起,只听见隐约的响动。半小时后他们才重新出现。一个后背上多了几条抓出来的血印,另一个脖子往下全是红色的印子,但神奇的是,两人的衣服都完好无损。
加斯帕起身从自己的大衣外套中拿出正在唱歌的手机,这是他给妹妹们设置的专有铃声。杰拉德郁闷地看过去,如果不是它,他们至少还能再来20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