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四爷。”

雍正忽然问：“能搜集到受德和吴所谓的资料吗？”

老白不由得面露难色：“我一直都在搜集这二人的资料，可是，这二人整天呆在那个破别墅里闭门不出，朋友也不多，就一个苏大吉，实在是搜集不到什么有用的资料。吴所谓这段时间倒是常常外出，但是，无非是录节目，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人，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雍正点点头：“你严密监视这二人，一有异常立即向我报告。”

别墅四周，明明灭灭，到处都是这几天烧了香蜡钱纸的痕迹。此时，天色已晚，人们早早归家，四周静悄悄的，就连明灭的烛火也彻底消失，只剩下香蜡的那种奇怪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一轮圆月升上天空，但是，并不明亮，相反，毛毛的，就像发了霉的饼子。

吴所谓看看月亮，没来由地觉得阴森森的。

对面的纣王也看着月亮，他长手长脚，月色又把他的影子倒影得很长很长，就像是某个瓶子里放出来的妖怪。

吴所谓试探性的：“受德，你知道中元节主要是干嘛的？”

“……”

“在我们当地，中元节并不叫中元节，而是叫七月半或者鬼门开，意思是这一天，地狱里会把所有的鬼都放出来溜达一圈，让他们透透气，然后，午夜十二点一到，又把这些鬼给收回去……”

“呃，是这样，要是你真的是一只鬼，今晚，你就会消失……”

“要不是鬼呢？”

吴所谓结结巴巴的：“那我就不知道了。”

此时，他正站在那个作画的青石板上面，在这里，曾复活了商纣王、雍正帝，但是，也失败了苏妲己，所以，成败如何，实在是难以预料。

吴所谓只模模糊糊地意识到，问题的关键并不只只是“时光之笔”，还在于一定的载体：比如，要是没有金不换带回来的那块两亿的玉石原石，雍正就不可能复活——因为，他本来就在里面。

可是，纣王当初来的载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