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是个工作狂。
他搬回来的唯一目的只是不让自己的画像裂变,而非是要和吴所谓聊天吹牛。
吴所谓百无聊赖地每一间屋子走走,一切照旧,只有简单行李,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显得很虚无。
而且,他一直忧心忡忡,也不知道受德的画像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有变化。
直觉,他认为受德在撒谎。可是,受德为什么要撒谎呢?就因为雍正养小鬼?而且,雍正养小鬼并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情,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和金银子合作,养小鬼也就没什么稀奇了。
而且,他窃以为,就算雍正养小鬼,那也是雍正自己的事情,受德为什么会那么紧张?
他从早上晃荡到中午,觉得有点饿了,打算出去吃点东西。
暖冬阳光,在正午时刻显得火辣辣的,他觉得特别惬意,走得很慢。
事实上,这几天他经常外出,吃点小吃,买点东西,跟任何即将远走他乡的人一样,内心深处总有点淡淡的不安和惆怅。毕竟,故土难离。
在一个很小的苍蝇馆子吃钵钵鸡。
这种荤素五毛的苍蝇馆子,不是本地人,很难区分出哪家好吃。吴所谓找的这一家便是本城排名最高的钵钵鸡。
很小的店面,不过三两张桌子,客人来了好多只能坐在外面的行道树下,谈不上环境,更谈不上服务,可就这样的破店,却客似云来。
许多人行道树都坐不下了,便买了打包。
吴所谓来时已经快下午三点多了,过了午饭高峰期,他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要了鸡汤饭和招牌的黄粑,老板娘已经端了一大盆钵钵鸡来。
他大吃大喝,很快面上摆了一大堆竹签。
老板娘麻利的算账:“一共四十六元,不要发票的话,四十五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