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还是满不在乎地指着受德：“商纣王不是在各种场合都阐明了这个原理吗？世界上最初并无善恶之分，上帝造人的时候，整个世界上的动物和人都是和谐相处，四季如春，狮子猛虎都是不吃人的，他们在圣山的居所以青草为生。就如你们在那个岛上的实验，所有猛兽都不吃人，都是素食，这难道不是变相佐证了智慧果是病毒的事情？……”

托尼和伊莉莎互视了一眼。

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奇怪。

“再举个很简单的例子，最初的人类到处裸奔，并不觉得裸是一种羞耻，对吧？可是，人一旦吃了智慧果，中了病毒，首先就觉得没穿衣服是羞耻的，你想想看，若是现在全世界的人类依旧不穿衣服，大家全部裸奔，你会觉得羞耻吗？”

“这……”

“再比如，各国历史上都有的贞洁观念。原初的时候，两性之间的交往纯属一种生理上的欢乐，谈不上任何的道德约束。可后来，为何两性之间的关系成了禁忌？好比一个村里的寡妇，她爱和什么男人交往那是她的自由是不是？可一旦有了贞洁观念，她的行为变成了世人眼中的放荡，稍有不慎会被同族诛杀，万人唾弃，再甚至，有一些被强暴的女子，她们原本是受害者对不？可在世人的眼光中，她们因为失身，便成了不洁的象征，而她们自己也觉得自己不干净了，不配活得那么好，所以往往自暴自弃……看看，若是没有贞洁这种评判标准出现，也就是说，没有所谓的智慧出现，这一切，便不会发生了，是不是？”

雍正笑道：“如果这些道德上的小事不足以说明问题，那么，战争就更加可以理解了……”

“战争？”

“没错。你们想想，古往今来，谁最喜欢？谁最容易挑起战争？当然是各国的顶级掌权者，对不对？判断是否战争，如何战争，都是他们的一念之间，以及他们所代表的顶层权贵们的决议。战争，对普通人可谓有百害无一利，但是，对于顶级权贵就不同了，一旦取胜，他们变成了世人眼中的英雄，一旦失败，那也没关系，基本上送死的都是士兵，百姓，他们顶多逃跑换一个地方继续富贵的生活，偶尔运气不好的才被干掉，堕入死亡深渊。可是，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战争无非就是一个重组财富和权利的机会而已……”

“战争所谓的正义与否，评判标准也是顶层人物自己决定。可本质上来说，任何战争都是非正义的。你们想想，这正义与否，可不正是他们说了算？他们开动大量的舆论宣传，鼓动战争，无论是谁，都把自己描述成正义的一方，比如现在的胖子和米帝，在他们眼里，是不是都是对方才是恶毒者？不义者？……”

托尼苦笑一声。

雍正断然道：“所谓智慧，便是一种评判的标准！而标准，就是一种病毒！”

这一次，就连受德都看了他一眼。

有短时间的沉默。

所谓智慧，无非是一种评判的标准，而标准，就是一种病毒！

智慧即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