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
一直沉默不语的受德终于开口了:“我只是一路护送我家少主来朝歌而已。”
姜老头大惊失色:“原来你是这位小公子的保镖?”
吴所谓笑嘻嘻的:“可不是吗?没有保镖,我怎么敢轻易来朝歌?”
老姜头急忙赔笑:“老头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原来小公子才是小侯爷……”
“这也不怪你,是我不敢轻易暴露身份。我的这位保镖暂时留在外面,如果有什么不测,他也可以在外有个接应。而且,他对朝歌很熟悉,他自己能找到容身之地,老头你就不必替他担忧了。马上就带我去见微子大人吧……”
受德忽然站起来。
吴所谓一看他的脸色,立即就明白了,他这是担心,如果微子以前就和西伯侯父子勾搭上了,那就早认识西伯侯父子了,自己现在前去,他又不是白痴,不可能不认识。
不过,他还没开口,老头就说话了:“小侯爷这可是第一次来朝歌吧?微子大人说,西伯侯大人上次来的时候,还说有机会一定要带小侯爷到朝歌见识见识,结果,几年过去了,老侯爷没来,小侯爷也没来,微子大人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
这一下,吴所谓立即放心了。
反正姬发这小子估计还从没到过朝歌。
那会儿又不像是现代,无法进行身份求证,没可能打个电话,上网查一查或者看看照片就能分辨真伪。再说,那时候,谁会想到去冒充姬发呢?
他毫不介意:“走吧。”
受德还是微微不安,正要阻止他,可是,他使了个眼色,一脸的不以为然:反正我们这种在时空里行走的人物,说死的话,早就死了几百年了,犯不着有什么担忧了,根本不存在生命危险一说。
那时候,吴所谓很坚定地认为,自己行走在时空里的是一具虚无或者可以随时更换的载体,不死不灭。
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为何有时候伸手能摸出一把金叶子,有时候,又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