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丁先向大王行礼,然后才转向众臣,手里拿着一副卷轴。
大王淡淡地:“甲丁,你念一念。”
甲丁面向众人念起来:“朝歌城外府邸一座,存粮一万担,谷糠猪八千头,各色腊鱼肉三千,布帛三千匹,酒酿三百坛,并各色珠宝三箱……”
甲丁每念一句,比干就咳嗽一声。
慢慢地,他的脸色彻底变成了猪肝,仿佛浑身最后的一点血液已经全部涌到脸上了。
平心而论,这点东西在权臣中真不算多,大商有五倍以上财富的大富豪起码还有十个人以上。
比干身为重臣,担任太师多年,而且一直是成汤的直系后裔,这点财富完全可以说是两袖清风了——
可是,他听得甲丁一条一款,居然连珍珠宝石的具体数量都透露出来了,也不由得面如死灰。
甲丁已经念完退下去了,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比干。
他们忽然都很同情比干。
他们觉得比干这次是真的完蛋了。
再说,比干你自己为何要说两袖清风呢?这不是活该把自己陷进去了吗?
“既然比干当众承认自己两袖清风,全家人半年的口粮都不足了,那么,这批东西肯定就不是比干的了,所以,寡人决定把这批粮草财富尽数用于对灾民的赈灾!大家意下如何?”
纵然再是能言善辩的大臣也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比干家里上下不过十几人,可整整一万担的粮草,几千头谷糠猪,怎么可能连半年的口粮都没有?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现在好了,看你怎么辩解?
别说群臣了,就连比干也张着嘴巴好几次欲言又止,却一个劲地直是啰嗦,忽然,他身子一歪,几乎马上就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