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很少。

自从回到成都，他们出入，他们去逛街，他们去超市，他们去吃牛排，他们无论去哪里……人其实都很少。

比如，去餐厅的时候，除了服务员，整个餐厅除了他们之外，就只有那一对青年男女。

比如，去超市，整个超市，琳琅满目的货物，可超市里，就他们几个人和收银员……

最初，他以为是大白天，超市生意不好的缘故。

直到现在，直到他在街上狂奔。

街上，行人很少很少。

车辆也很少，但是，也有。稀稀拉拉的。

这已经不再是拥堵无比的成都，这是一个人口非常非常稀少的成都——但是，你不注意，你是看不出问题的。

因为，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

唯一的区别是：人少了很多。

很多很多。

他已经连续奔跑了十几条街，整个人，几乎筋疲力尽了。

他经常锻炼，体能很好，按理说，这十几条街的路程根本不算什么，可是，一路下来，他觉得自己快虚脱了。

他瘫在前面的台阶上，跑不动了。

雨洗之后的台阶非常干净，巨大的石板几乎一尘不染。

有身着红色制服的门童站在旋转大门的旁边，看到有豪车停下就走过去，非常礼貌地帮着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