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臊什么呀,我的画那也是百万欧元市场价的。哎,这么说起来,我这间画室说是金碧辉煌,也没说错啊。比皇城还值钱呢。”
老顾简直是隔着棉花打拳啊,不着力,实在是没趣儿。
“谭老师,您这边走,我带您去看……”
“看什么?”老顾赶紧放下盖碗,蹭了过来。
林海文憋着笑,把他们带到了藏画室。
一只泰窑的瓷罐,颇为壮观地被放置在木架上,上面冷幽幽的光源让没有窗户的藏画室亮如白昼。
傅成挺紧张地锁上了画室的大门,守在画室门口。
谭文宗一进这个门,就完完全全地被瓷罐吸引了,旁边那些林海文的大小画作,通通不再入眼了。老顾倒是有心情四处看看,还有话说呢:“我就猜到,你小子一定是搞到了什么古瓷,不然老谭不可能变节的那么快。”
等他走到谭文宗的边上,凝目看向这只泰窑青白釉瓷罐的时候,脸上呆滞下来——他虽然是书画专家,但本身却是个通才。尤其是文物鉴定领域,大致都有积累和了解的。
更别说,眼前这只泰窑瓷,更毫无疑问是华国古瓷器中天潢贵胄一般的存在。
“泰窑?”老顾有点艰涩地问了一句:“这么大的泰窑?”
谭文宗没理他,看向林海文:“我能上个手么?”
“您随意,边上有手套。”
“老谭,你不会相信这是真的吧?”顾以致这会也想起来了,大英的那个盘子,才是泰窑第一器啊。眼前这个巨物,怎么可能是真品?
谭文宗戴着极薄的白手套——这种手套是用另一种套的材质做的,最薄,韧性超好,感受力一流,细细地抹过瓷罐的釉面,那股熟悉而让人震撼的感觉,仿佛直接拨动了谭文宗的心弦。
对于一个一辈子研究古陶瓷的专家来说,一件如此大开门的泰窑瓷器,简直比一万个光光的美女还要有吸引力,还要能引动他澎湃的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