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法宝能识别神魂,若非本尊,不能御使。

邢烙脸上没有表情,寒青筠从简洁的话语中,读出他正在闹脾气:我也不知其中缘由,怀冰就是回应了我。事实上,我现在的状态,和你们所说的夺舍有些不同。

有何不同?邢烙问。

魂穿和夺舍概念上似乎相差无几,寒青筠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他确实不可能使用怀冰,唯一的解释,就是穿书者自带了金手指,与本体的融合度比夺舍高,可这要怎么对邢烙理解。

师尊,为何骗我?邢烙黑漆漆的眸子,看着扶着他的寒青筠的手。

寒青筠飞快地转动脑瓜子。

邢烙已经认定了夺舍之事并不存在,那现在就要给这场实话,编一个欺骗的理由,还必须是可信的,否则邢烙若不信,再次与寒青筠产生嫌隙,那这段日子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寒青筠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阿烙,为师这些日子的改变,你觉得如何?

我邢烙顿了顿,缓缓道,喜欢。

当日在平裕镇时,为师身中尸毒,醒来后,便觉得曾经教导你的方式,十分不妥。寒青筠语速放得很慢,一边说,一边考虑接下来怎么编。

邢烙:为何?

寒青筠沉默了好一会儿,摆出一副略显愁容的脸。

许久未得到回应,邢烙神情黯然,垂眸不抱希望地问:师尊为何不答?

寒青筠终于编出一套说辞:昏迷时,为师做了一场梦。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梦中有一人,与为师生着一模一样的面容。他牵着五岁的你步入仙门,悉心教导,处处留心,不让你受一分委屈。为师无法行动言语,只能看着你笑着唤他师尊。

你一点点长大,为师也终于可以行动了。寒青筠面带自责,为师要带你回宗门,你却甩开为师的手说:‘你不是我师尊,我师尊对我很好。’

一梦惊醒,见你正护着为师,与那魔教妖女对峙。此时方知,我曾经做过的事,有多荒谬。寒青筠抬手给了邢烙一记摸头杀,我的阿烙是多好的弟子,为何从前我要对你那般严苛,严苛到令人心寒呢。

可为师身为一峰之主,灵修第一人,终是要面子的。这些话怎能轻易说出口呢。邢烙的发丝手感颇佳,寒青筠又多挼了两下,想不到为这虚妄的面子,却害你猜疑误会了。

邢烙抬起眼,眸中终于恢复了神采:师尊,都是弟子的不是,无视您的良苦用心,还猜忌您。

罢了,此事为师也难辞其咎。寒青筠有点挼上瘾了,那阿烙,今后我们还与这段日子一般相处,好吗?

与这段日子一般,不只有体贴关心,有时甚至连尊卑都可抛诸脑后,两人和睦宛如

邢烙握住寒青筠的手腕,他的抚摸令人沉醉其中,再不停下,邢烙都想御着鬼头刀,生生世世不落地了:好,都听师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