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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湾湾的肚子撑的浑圆,嘴里塞着东西口齿不清的指责江颂,“你是个男人,男人要对自己点的菜负责,浪费食物会遭天谴。”

江颂,“嗯。”

耿湾湾,“……”

江颂,“老板,麻烦打包。”

他们最后坐下的这家店,店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人,看见满桌的外带食物,讪笑着说,“我家的东西可以给你打包,可这么多东西也不是从我家买的,我没法弄啊。”

江颂拿出一张红票票,非常礼貌的递给店老板,“能理解,麻烦您帮个忙。”

财大气粗的一递一拿间,阮眠似乎注意到了一个小小的细节。

刚才四处扫货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江颂似乎很抗拒和人发生身体上的触碰,哪怕接东西时不小心蹭到手,好像也很不舒服。

而且,一路走来,江颂一直不动声色的在避开来往行人。

他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嫌弃或者不高兴,依然是那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可是阮眠这种程度的人精,完全可以从微表情里发掘出他的隐忍。

不过也正常,听说有钱人家的小孩很多都是这样,不是因为洁癖,就是因为从小亲情淡漠,和父母都很少有什么亲密接触,时间长了,肯定不习惯旁人靠的太近。

阮眠对自己的判断深以为然,再给江颂递东西或者和他一起走,都会贴心的保持一点礼貌的安全距离。

吃完饭,耿湾湾自己打了个车回家。

每次死皮赖脸的让阮眠送是一码事,那是自己师父,怎么折腾都行,江颂可是外人。

阮眠嘴上说着耿元甲根本不用操心,在她临走时还是偷偷记下了出租车的车牌号,千叮咛万嘱咐,到家一定告诉他一声。

耿湾湾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我这个师父啊,老是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