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一年到头不在家还搞这些花花草草,服了,我先端家来养,等你回来再拿走。”
李聿怀:“不愧是我的小宝贝,么么哒。”
正常人家的床上顶多也就一床被子两个枕头,阮眠一母胎单身狗,生生放了两种颜色四个枕头外加一个方形靠枕,配色讲究的不得了,一看就是职业病晚期。
他把抱枕扔到椅子上,安排了两个枕头给江颂,剩下的自己枕一个抱一个,见江颂吹完头发进来,往靠里的位置拱了拱,继续给李聿怀发微信。
“我要睡觉了,明天就去抢救你的仙人掌。”
李聿怀回了个震惊的表情,“这才几点?你能睡着我抠墙皮吃。”
床稍沉了一下,江颂坐在边沿指了指壁灯,“关灯么?”
“关,睡觉。”阮眠飞快的移动手指打出最后几行字,给李聿怀发了过去,“防水腻子你抠不动,睡了睡了,岁数大了要养生,你也早点睡,晚安。”
李聿怀:“我喝啤酒真的加枸杞,晚安。”
最后一点光源被掐灭,卧室里陷入一片黑暗。
阮眠放下手机,翻过身,躺在江颂身边喃喃自语,“这还是头一次和甲方爸爸一起睡呢,好荣幸。”
江颂,“那你是想表示点什么吗?”
阮眠,“被子多分你点。”
第二天一早,江颂的车停在y·h楼下,阮眠看着眼前的盛大场面,惊得差点连包子都没拿住。
写字楼入口处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粗略估计得有四五十号,都是正直壮年的劳动力,有的蹲在台阶上抽烟,有的一边打电话一边来回踱步,看起来很焦躁,还有的干脆铺几张报纸坐在地下发呆。
其中很大一部分阮眠都认识,因为以前合作过,他们全是y·h的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