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颂就是说不出的烦躁。
耿湾湾盯了他半天,试试探探的问,“你是不是在生气?”
以他们桌为中心,江颂几乎导致方圆五米内冰冻三尺,然而本尊却轻飘飘的否认,“没有。”
耿湾湾嫌弃的往凳子后面挪了挪屁股,暗戳戳的,“才怪嘞…”
江颂的食指轻点了两下桌面,嘴角几不可见的扬了一下,睫毛垂下又抬起,看起来轻蔑的很,”这事我来处理就行。”
耿湾湾还没答话,就见变脸家族太子爷抬手看了看表,重新换上和煦的神色,“忙吗?不忙的话一起吃午饭。”
耿湾湾嘬着奶茶,微眯起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江颂笑了笑,“是,有求于人。”
春困,秋乏。
这种天气原本就容易打瞌睡,多日来阮眠殚精竭虑废寝忘食的赶项目,绷紧的神经一松开,直接睡了个不知今夕何夕。
做设计师有一个好处,偶尔可以收一点来自厂家的小贿赂,日常家居用品大多有人上赶着白送,阮眠家的窗帘就是“赃物”之一。
丝绵的窗帘叠上厚重的遮光底衬,窗外的光线哪怕是在正午也一丝都透不进来,如果不拉开,一整天连时间观念都会模糊。
阮眠呈大字型趴在床上,整个人颓废落拓的如同一摊没烙好的煎饼,被子像拧麻花一样在床沿堆成一个鼓包,他的左腿和右胳膊露在外面,结结实实的感受到了秋意的凉爽。
阮眠蹬了蹬腿,试图把被子理顺,怀里抱着柔软的羽绒枕头去够手机,摁了两下,突然间心里一惊,灵魂瞬间归位。
“卧槽!我说今天怎么这么消停!”
阮眠连忙插上充电器,屏幕上的红色小电池亮了好半天,缓缓浮现出开机画面……和当前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