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还要几天吗?”
没有人回答阮眠。
下一秒,他被江颂用力拽进怀里,呼吸间全是熟悉的味道,身周强势的力道像是要把他揉进骨血里一般,箍的他根本动弹不得。
江颂似乎疲惫到了极点,连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脸深埋在阮眠肩窝,贪恋的深吸了一口气,小声说,“别动,抱会。”
阮眠被勒的快要喘不过气,但又完全不想挣扎。
他们二十多天没见了。
早起被吵醒的烦闷,连日来的忐忑不安,蚀骨的失落和渴望,在顷刻间化作了酸涩的喜悦。
他被炙热的体温和巨大的安全感包裹住,抬手回抱江颂,偏头轻吻他的颈侧。
他们紧紧相拥,以一种亲密无间的姿态抛开了整个世界。
四周静谧无声,唯有玄关柜上方极简造型的时钟在滴滴答答,秒针迈着小步往前走,不知走了多少圈,江颂才恋恋不舍的松开阮眠,看起来委屈的不得了,“我妈想逼我相亲,所以我连夜逃了回来。”
“我决定离家出走,你得收留我。”
江颂草草冲了个澡,摁着阮眠狠亲了几口,终于撑不住了,回到卧室倒头就睡。
阮眠怕吵到他,难得兴起的勤劳灰飞烟灭,窝在客厅悄悄画图画到了傍晚,眼看着他睡了一天水米不打牙,才不放心的端了杯温水进去。
江颂刚醒,正睡眼惺忪的坐在床上发呆,头发糟乱,神色迷茫。
他接过杯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伸手握住阮眠的手腕,往自己跟前猛地一带。
阮眠毫无防备的向前扑去,两人一起倒在床上滚作一团,鼻尖挨着鼻尖,呼吸交错。
“哟,看来是睡饱了。”阮眠笑得揶揄,眼里却盛着化不开的温柔,“你看起来像半辈子没睡过觉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