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房钥匙,目送卢玉婷开车出小区,边学道转身回家。
在客厅里没看到单娆,再一找,她正在厨房跟边妈一起做年夜饭呢。
上大学时,单娆的厨艺真是不怎么样。不过在燕京待了几年,加上知道边学道在吃上比较讲究,单娆的厨艺已经今非昔比。
边学道跟卢玉婷看房子的时候,单娆进了厨房。
边妈把她拉出去两次,单娆进去三次,后来见单娆是真心想帮忙,边妈也就笑呵呵答应了。其实在边妈心里,是希望单娆进厨房的。老人嘛,都认“打什么底是什么底”的理儿。
单娆在厨房里亮了几下手艺,边家的这帮女人就都看出来了,这是个进过厨房的,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娇女,立刻,大家对单娆的亲近感又多了几分。
在厨房里,女人们才觉得自己跟单娆“很平等”,不像在客厅聊天时,跟单娆一对比,自己都觉得自己语气和用词很土气。
见单娆在厨房里忙活,边学道挽了袖子也要帮忙,让一帮女人赶了出来。
他在客厅陪长辈和堂兄、姐夫聊天,系着围裙的单娆一会儿从厨房溜出来给他一根胡萝卜,一会溜出来给他半截黄瓜,一会溜出来跟他一块熏肉,一会溜出来给他几个虾仁儿……
单娆一走,一帮男人就笑话边学道:“这是真惦记你啊!一会儿厨房都被搬空了。”
边学道听了,美滋滋地嚼着东西,一脸的得意神色。
到边爸每天练字的点儿了。
只要在家,练字已经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
见四爷爷铺开宣纸,动手磨墨,一帮小孩好奇地围到桌前,睁大眼睛看新鲜。
屋子里有点吵,边爸站在桌前调整呼吸,独自静了好一会儿,才开始动笔。
二十分钟后,原本围在桌旁的小孩都散去了,只剩下一个小女孩,还兴致勃勃地看着边爸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