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只响三声就通了。
“安桉?”
“是我。”
“你还好吗?”
“挺好的,在香港呢,我爸我妈也过来了,刚陪他俩逛了一下午。”
“哦。”
手机里静了几秒,安桉说:“网上纽约那张照片里……是你吧?”
“嗯……是我。”
“行啊你,当初我那么问你都不说,是怕说出来吓到我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安静地学习。”
安桉听了笑着说:“安静地学习?怕是很难喽!老外也是看人下菜碟的。”
“怎么个看人下菜碟?”
安桉解释说:“大四那年暑假我去美国玩,在纽约街边看一个白人街头艺人吹萨克斯,听了不到半分钟,我爸在身后喊我,那个艺人听见了,改吹了一段《义勇军进行曲》,害得我实在不好意思白听,走回去给了他五美元。”
“哈哈哈!”徐尚秀少见地笑出了声。
徐尚秀笑完,安桉轻声说:“听见你笑,我就放心了。”
“谢谢你。”徐尚秀认真地说。
“是我该谢谢你,我就说嘛,我何德何能,让出了名挑剔的廖总青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