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准这父子俩是什么套路,边学道关上门,回身说:“你家老爷子的话,我觉得听了很有启发。他说的一些东西我爸也说过类似的,但没他说的透彻。”
开酒,倒酒,祝植淳端杯说:“无论他说什么了,你多担待吧!我五叔这一走,他们哥几个都受刺激了。”
端起酒杯,边学道问:“你呢?”
“不然你以为我为啥大半夜找你喝酒?如果这几个老的都心生退意,我怎么办?”
“为这个喝酒?”
“啊!”
“喝酒管用?”
“不管用!”
“你五叔应该给你指了路吧。”
“指了,跟没指一样。”
边学道喝酒,不说话。
祝植淳主动说:“他指的路归根结底一句话——到不朽的事业中寻求庇护。你说,咱们这年代,哪还有什么不朽的事业?信仰都没了,哪还有什么不朽?”
蹙眉想了想,边学道说:“也许他说的不朽是着眼长远,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商业项目。”
“不是!”祝植淳摆着手,确定地说:“这两个概念我还是能分清楚的。唉,难啊!这么大一个家,我真怕败在我手里。”
这一晚,酒量很好的祝植淳喝完一瓶就醉了,他一个劲儿地跟边学道说:“我真怕败在我手里,我真怕啊!”
次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