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玉好像没听见似的,恨不得把自己黏在对方身上,那人不甘示弱,一双手也在白明玉的腰上摸索起来,二人皆喘着粗气,互不相让,气氛暧昧得不得了。

韩倾城进了这快活楼见到的便是这番景象。

待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白明玉从那人怀里给拉扯出来了,那人本不爽,正欲与韩倾城争个高低,可见韩倾城一身的雷藏,身后又背着两把镇派,看着就不好惹,只得恨恨地自认倒霉。

韩倾城拉扯着走路都不稳的白明玉离开,他本是听侍卫来信说白明玉可能要跳井,于是快马加鞭地赶回来。到了燕云发现白明玉真的失踪了,他首先检查了院里的水井,没有,勉强松了口气。那白明玉哪儿去了,难道跳井还要找个偏远的地方跳。

直至韩倾城发现之前自己给白明玉买的那件静海被整齐地叠在床上,那白明玉就是穿别的衣裳出去的。韩倾城忽然想起之前白明玉与他说的,去青楼里打探消息的这么个法子。当时他注意力被白明玉脸上的□□吸过去了,还真没仔细想过这其中的含义。

如今想来这还了得,他韩倾城需要白明玉去那种地方卖笑甚至卖身才能下别人的总舵?

韩倾城心情复杂地去了快活楼,看见白明玉与一个陌生人肢体纠缠在一起,可能极怒之下反而愈发冷静,他竟然心想皎霜河倒还记得给白明玉拿件布多的衣裳,若是他给白明玉打扮成许踏雪那样,穿着身舒音来妓/院和嫖/客纠缠在一块,他恐怕要认真思考打寒江总舵的可行性了。

白明玉喝得离人事不省只差半步之遥,现在骂他恐怕也是作无用功。

明明喝多的是白明玉,却是韩倾城像宿醉了一样头疼。

一想到白明玉刚才那副样子,明知道是为了他自己,或者说就是知道那是为了他自己,韩倾城就压抑不住心里的火气,却不知往哪儿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