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陈娇缓了会,轻唤道。

安生应声步入,拉开幔帐, 挂好。“翁主,你终于好了。”说着安生眼睛都红了。

“好了,我这不是好了吗。”陈娇笑着安抚道。

侍候陈娇洗簌时,安生欲言又止。陈娇接过敷面的手巾,看了安生一眼,问道,“这几天有发生什么事吗?”

没待安生回答,陈娇左右看了看,又问道,“咦,阿月呢,怎么没看到她?”隐约记得,这几日似乎都没看到她。

安生低落地道,“公主给月主子另安排了住处。”说是另安排住处,实则淳于月是被馆陶很不客气请出府的,说是她带坏了陈娇。从钱塘到长安,淳于月一直与陈娇,安生一起,骤然被分开,安生心里很难过。

陈娇手上的动作僵住了,好一会儿才道,“阿月现在在哪?”

“奴婢打听过了,月主子去了城郊别院。”

听到淳于月去了城郊别院,陈娇这才放下心来。 * 去了城郊别院也是件好事,那儿简单,适合她。这侯府,她自己是逃脱不了。

吃过早食,陈娇准备去城郊别院看看,远远看到大门口的侍卫比平时多了一倍不止。正奇怪,却听那侍卫队长道,“翁主,公主吩咐,您不可离开侯府。”

陈娇惊愕了,她这是被软禁了吗?!

叫来府里的管事,才得知,那晚馆陶就下了令,不准陈娇再踏出侯府半步。陈娇脾气一上来,直接迎着侍卫的刀剑,不管不顾地就往前走。眼看就要撞上侍卫手上的刀刃,一个声音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还不把刀放下!”

侍卫们忙丢了手中刀剑,跪下,“参见太子殿下。”

来人正是太子刘彻。

“娇娇,这是想出门,孤陪你逛逛?”刘彻好心情地道。

陈娇冷言道,“多谢太子殿下,我现在不想逛了。”说完,也不理刘彻,直接返回府内。陈娇如此对太子,惊呆了跪在地上的一帮侍卫。刘彻也不在意,脸色未变,跟着陈娇进了侯府。

走了一段路,陈娇按耐不住,道,“殿下,您若是来找母亲的,那不巧不,母亲不在。”

刘彻笑着道,“我知道,我出来时,姑姑正与母后说着话呢。”

“那你来做什么?”陈娇不爽。

“怎么?终于不装了?”刘彻看向陈娇,似笑非笑地道。

陈娇一愣,有羞恼,又有被戳破的尴尬,“我……我装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