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目的天与暴君看向细长马尾的青年——自视甚高偏偏才能又不过如此,禅院家顽固腐朽最典型的代表,恶意又轻蔑地说,

“这次帮你开个膛吧。”

“谢谢你多次送我去惩戒和训练的房间。”

天与暴君竖指成掌,无视禅院扇劈过来的刀,自下而上斜向一削。

“咔嚓。”

禅院扇那把价值不菲的宝刀,直接拦腰断开。

异世界的力量初露锋芒!

被天与暴君浓厚念力包裹的手刀,比真正的宝刀更加坚固、锋利!

劈开禅院扇的刀后,余威不减,在禅院扇身上留下一道纵贯胸腹的豁口。

“噗——”

动脉被切开,血液被陡增的压力推挤,从豁口争先恐后,像是喷泉一样,喷涌而出。

禅院扇不可置信地看着断刀,又看向早已移开视线的短发男人。

“怎,怎么可能……”

颓然倒地的禅院扇徒劳地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朝离他最近的禅院直哉发出求救。

“救我……”

被急转直下的发展给惊到的禅院直哉,看了眼点头的父亲,扭头跑了出去。

甚尔君是疯了吗??

这里可是禅院,是他长大的家啊!!

禅院直哉选择性忘记了。

从禅院离开十多年的男人,早已舍弃了这个令他苦难和不幸的姓氏。

禅院甚一盯着甚尔,眯起眼。

当年甚尔要离开禅院,禅院甚一被派去清理这个有辱门楣的废物。

“甚尔,当初就不该大发善心让你离开禅院,而是应该直接杀了你这个废物!”

正是这位平时对甚尔的遭遇视而不见,一旦他要离开,就会出现并阻拦的血亲,彻底打消了甚尔对禅院最后的念想。

再次面对,甚尔内心并无太多波动。

这个垃圾场给予他的一切,在他迈出那扇黑沉大门时,就被他扔到身后。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座黑色大宅里渗出的丝缕恶臭依然缠绕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