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牛,你这个时间去找秦二柱可有人证?”祥伯问道。

“有,我当时先去的大伯家,大伯知道。”秦大牛眼睛一亮。

“嗯嗯,当时大牛确实是过来了的,只是我家孩子已经上山去了,大牛才去的二狗家。”秦大狗站出来作证。

听了秦大狗的话,秦二柱一下软倒在地上,秦二狗满脸惊讶。

谁说了实话,谁在骗人,一目了然。

秦大牛看着秦二柱,心里难受得不行,刚才被冤枉他都没哭,现在忍不住掉下眼泪来:“二柱,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秦二柱惨然一笑,破罐子破摔:“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还不是因为你要去林少爷他们那里的学堂读书,我嫉妒!凭什么不是我去,明明我比你更聪明,做事比你勤快……”

“闭嘴!”秦二狗把秦二柱一把从地上拎起来,给了他一个耳光,“是我不让你去的!”

“阿爹!”秦二柱捂着被打了耳光的脸,难以置信。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秦二狗和秦二柱。

“我让你在家跟着我学手艺,以后出去做竹管,有什么不好?读书又挣不了银钱。”秦二狗气得跳脚,他现在能够单独出去给旱田铺竹管,每天赚到的钱不少,他就不明白了,去读书有什么好的。

屋子里还有些吵闹,祥伯看着秦二狗教训儿子,皱了皱眉,转向老秦头:“老秦头,今天发生的事我会如实告诉少爷。”

看着老秦头比之前显得苍老了一些的面容,祥伯叹了口气,“你们选好了送哪三个孩子去学堂了没?”

老秦头闻言弯着腰回答:“之前就决定好了,是送三旺、大牛和大虎他们三人。”

“行,我知道了,这三个孩子等会儿就和我一起去林家村,再晚就赶不上学堂报名了,他们可以住在学堂的空房间,以后每个月我送他们回来一次你们不用担心。”说完,祥伯就拉着屋子里的秦大牛,去找老秦头口中所说的秦三旺和秦大虎。

秦三旺是秦大狗的儿子,秦大虎是秦四狗的儿子,秦家四户佃农中,只有秦二狗家没有人去学堂,难怪秦二柱会心态失衡。

秦二狗见祥伯准备走了,赶紧放下儿子,跑过来对祥伯说:“祥伯,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管教家里这个孩子,还请您和林少爷对今天的事不要介意。”

秦家虽然做了几个月竹管挣了钱,但是分到四户之后,每家到手的钱其实不怎么多。

如果林夏至听了今天的事,不把田佃给他们,他们一家攒下来的银钱只够新修一栋屋子,再买一亩中水田,一亩地种出来的庄稼哪里够一家人嚼用。

现在天气渐渐冷下来,要装竹管的旱田也变少了,种不了地又出去做不了竹管,一家人的生计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