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怔,似乎并没有想到她开口先问的仍是他的情况。
“没事了。”他的易容术极其高明,平平无奇的那张脸上的表情完全贴合了自己本来的模样,靳丛云摸了摸她光洁的额,“以后莫要那样了。”
想起了自己醒来时怀里那个姑娘满脸苍白血色染红了大半个身子蜷缩在他怀里的样子,靳丛云只觉得整个人心底的戾气都要被点燃了。
临优昙抿了抿唇,“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这样。”她的语气有点委屈,似乎是在解释什么。
他不知为何眼神灼灼的盯着她看,“对你师兄也不曾这样么?”
她似乎有些迷惑他为什么这样问,但仍是如实回答,“没有。”临优昙垂下眸子看了一眼手腕上的伤,“师兄他…其实很抗拒我,但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他本是心情不错,但果然还是看顾沉衍很不顺眼,靳丛云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无妨,将来若是优昙不想留在这里,留在他身边,可以来找我。”
男人看着她的侧脸眸色渐深,若是来到他身边,他自会好好补偿她的。
临优昙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眸光如星辰般亮了亮,从怀里掏出了之前在寒潭里找到的东西。
——是一个半月形玉佩。
“这个…是你的么?青衣。”
靳丛云停留在她长发上的手掌微微一僵,当下若无其事的收了回来,只是点头道,“是我的一位故友的。”陷入了某些回忆的人眼神不自觉的温柔了些。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故友?”
“嗯,找了许久才找到的故友,她很好。”
临优昙的眼睛瞪大了些许,“找到了……?”
“嗯,怎么了?”
“没,没什么。”她呆滞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移开了眼睛,颇有些手忙脚乱的站了起来,“找到就好,没事就好,我……我先走了。”
她失血过多一下站起来的下一刻就是眼神一黑,双腿一软,在临优昙即将跪在地上的时候被身边的人一把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