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止这才回过神来:“你是不是觉得我教的……”
“夫子教得非常好,”李玄度知道阳止要说什么,“我很乐意听,只是有些事情没有谁绝对的对与错。我也只是提个意见而已,咱们商量着来,若是夫子觉得我的意见不好那咱们就不用。”
阳止想了一会儿:“照你说的做吧。”
李玄度特别高兴,这可轻松了不少。
“那我先练着,等练得差不多了再把夫子的字拿掉,我再自己写。”李玄度找了一张薄纸,放在阳止的字上,然后慢慢地临摹着。
刚开始临摹得也不好,等写得多了,才逐渐进入状态。
阳止一直看着他,视线从手上的笔落到了洁白修长的手指上,然后顺着手腕往上看,看到了胳膊,最后看到了那张认真的脸。
阳止突然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心猛地狂跳起来。他面色不动,努力保持着平静,好在那个人并没发觉到他的不正常。
李玄度又写完了一张,美滋滋地拿给阳止看:“夫子你看,这张是不是比之前写的都要好?”
阳止的心有些乱,注意力始终不能集中到李玄度写的字上。最后只道了一个好字。
李玄度没有发觉出阳止的不正常,毕竟他平时就一副冷冰冰,话很少的样子。如果他说了很长一段话,那才奇怪呢。
一整天,二人都在房里练字,连午膳都是在小书房吃的。
等到了侍君们该请晚安的时间,一天的学业这才得已结束。李玄度写得手都酸了,也不敢抱怨,在阳止面前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到了正殿,李玄度坐在主位上向下看去,龙炎还是没有来。
李玄度又派人去找,回禀说不在房内,不知去哪里。
李玄度又拧着眉,太不像话,不给他点儿教训尝尝,他真不知天高地厚!
“花朝,月夕,”李玄度道,“今日的月钱发得怎么样了?”
“发完了三部,”花朝回道,“想要都发完,还需几天的时间。”
李玄度道:“不急,辛苦你们了。”
花朝道:“那些下人们可都高兴坏了,朝着殿下的房间连连磕头。”
“真的啊?”李玄度美滋滋的。
商兰秋道:“那我明天也想和他们一起。”
南宫月夕道:“你不是还要和长夏查他们贪污一事?槐序现在病着不能一起去查,你再走开了,让长夏怎么办?”
商兰秋不愿意:“你怎么总管着我啊?你以为你是谁啊?”
“好了,”李玄度见再说就吵起来了,“兰秋你还接着跟着长夏,至于莺时那边,长至你明天也过去帮帮他们。”
众人都散了后,李玄度往外走,终于看到了失踪了一天的龙炎。
“去哪了?”李玄度拿出皇后的气派来。
龙炎看他:“有事?”
“尤火火,”李玄度指名道姓地叫他,“我昨天和你说什么了?我是不是告诉你早晚要请安?时辰也告诉你了?但你今天人呢?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