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黑衣人跟在他身后,身或多或少都负了伤。
颜广德迈开大长腿一路往上冲。
三楼。
四楼。
五楼。
一路冲到七楼楼顶。
颜广德冲至七楼楼顶,打开天台的铁门,然后回身将铁门重新关上,挂上锁。
他人跑上天台,喘口气,朝四面打量一圈。天台上搭着晾衣绳,因为天气好,乱七八糟的晒了许多床单衣服。逃是无处可逃了。跳下去,怕会当场摔死。
颜广德略一沉吟,在栏杆边探头往下看了看。幸好,老式的房子消防通道做的也比较多,拐角隐蔽处还有一小截通往二楼的铁梯子。只是需要个搭手的家伙,从天台爬到梯子那里。
他潦草地拽下一条床单,拧成绳索,在栏杆上打了个结锁死。然后小心翼翼地跨出栏杆,手攀着绳子,身体在半空灵活地一荡,脚尖踩到铁梯,便放开绳子,沿着梯子往下爬。
刚下得一半,那些黑衣人已经到了。咔哒绞开铁锁的声音,一群人密集而又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声声入耳。
颜广德偷空朝上看了一眼,可能是露出额顶黑发,那群黑衣人中有人发现了他的行踪,脚步声匆匆奔过来。
他沿着铁梯往下爬的更快。到了尽头处,双手一松,两条一米四的大长腿迈入二楼阳台,然后从二楼那户人家的阳台翻出,直接跳到街面。
这一跳,他几乎使出了毕生所学,全身放松至婴儿状态。双脚一落地,就往前跑。
风速撤销了大半的冲击力。他往前冲出去十几米远,才扭头看了眼。遥遥地,看见那帮黑衣人在七楼天台栏杆探出上半身。
颜广德冷漠地笑了笑。
他冲到街面上,直接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人坐上车后,掏出电话,一连串未接来电,都是靳言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