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困倦道:“明儿歇一日。”
老陈知道他的脾性,不再劝说,自顾退了下去。
半夜林秋曼果然退热了,李珣劳累了一整天,靠在床头打盹儿。
接近寅时,林秋曼的手指动了动,从昏睡中苏醒。
她迷迷糊糊地睁眼,有气无力地张望,瞥见床头的李珣,不由得愣住。
她还以为做梦,闭目凝神片刻,复又睁开,是李珣无疑。
他靠在床头,抱着手,睡得有点沉。
林秋曼盯着他看了会儿,视线游移到他的下巴上,再往下,当真死性不改。
当时李珣背靠床柱,头微微朝后仰,漂亮颈脖暴露无疑。
林秋曼对男人的喉结有着超乎寻常的迷恋,她是真的被李珣的喉结线条吸引了的。
盯着他看了半晌,她又鬼使神差地伸手想去摸,结果不小心碰到指尖上的伤口,她吃痛冷嗤一声。
李珣受到惊动,醒了。
林秋曼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李珣盯着她的手,问:“想做什么?”
林秋曼缓缓缩了回去,“想喝水。”
李珣起身去倒温水来,单手托着她的身子靠到自己身上喂水。
林秋曼喝了两口,二人距离隔得近,她又忍不住瞥他的颈脖,真的很性感啊。
喂完水,李珣放她躺下。
林秋曼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身边的松木香倒是提神醒脑,她无精打采问:“这都什么时辰了?”
李珣:“寅时。”
林秋曼:“殿下不去政事堂吗?”
李珣又摸她的额头,“歇一日。”
林秋曼病恹恹道:“殿下去歇着吧,奴无碍了,切莫过了病气。”
李珣笑了笑,揶揄道:“你阿娘昨儿请了神婆来替你驱除邪祟,说你这院子阴气重,得阳气镇邪,我给你镇镇。”
林秋曼:“……”
李珣:“你阿娘愚昧至极,你能被她养大也是不容易。”
林秋曼:“……”
她想了想,默默地伸手揽到他的腰上,幽默道:“吸点阳气。”
李珣:“……”
一小截雪白的手臂裸-露出来,李珣的视线落到上面,拉被子给她盖好。
林秋曼仰头看他,问道:“殿下为什么要对奴这么好?”
李珣垂眸睇她,回答道:“喜欢。”
林秋曼笑了,一本正经道:“奴其实想给殿下讲个鬼故事。”
李珣:“你讲。”
林秋曼:“奴其实是一根竹子。”
李珣愣住,片刻后,问:“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