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嬷嬷犹豫开口,“皇夫,您要相信皇上,他”
“不必多说,我们夫妻一体,我自然相信他的为人。”他站起身,看向全玉山,“全公公,多谢你过来这一趟了,我这就更衣,去见皇上,你先去通传便是。”
“是。”全玉山没看到想要的结果,并不甘心,眼睛不住往皇夫的肚子上瞅。
见安远虎视眈眈盯着他,只好退了出去,返回了御书房。
包嬷嬷一边给方正心梳妆,一边好奇道:“皇夫就一点都不生气?”
“生气做什么?我怀有身孕,最忌讳情绪不稳,若是动了胎气,岂不是合了某些人的意。”
“主子是说全公公?”
“他跟在皇上身边,胃口也是越养越大了,见识不少,却不知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不过这件事光靠他一人也办不成,一定还有帮手。”方正心摸着手腕上只剩一片叶子的胎记,若有所思道,“他们肯定不会只算计我一回,等会去御书房的路上,叫奴才们都警醒着点。”
“奴婢明白。”
包嬷嬷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把安远喊过来,急急吩咐了几句。
安远得令,立马跑出去准备,等仪仗备齐,已经是傍晚了,两台一模一样的,被遮挡严实的轿辇被抬进来了栖凤宫,所有下人皆被遣散,等轿子里的人坐稳了,才被重新召集回来。
暮色沉沉,今夜的月亮都显得格外昏暗,走到半路上时,一阵风吹过,宫灯全部熄灭了。
安远早有准备般,叫停众人,拿出了火折子,叫大家重新点上。
“吓!哪来这么大一颗珠子挡在我脚边。”
太监叫了一声,急忙避开,那珠子圆润暗沉,不易被发现,若是刚刚没有点灯,他一脚踩过去,必定会摔得人仰马翻。
他摔了碰了不要紧,要是打翻了轿子,惊到了里面的人,那可是一万个脑袋也不够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