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没有后门,他们无处可躲,只能任由孟鹤棠枭鹰般的视线从他们每个人身上一一扫过。

没有一个像的。

有个稍微大胆的道士走出来,向他大拜:“施主!我们都是安分守己的小道士小道姑,观里的钱财也都掌握在蔡道长手中!有什么事您就找他吧!我们都是无辜的!”

孟鹤棠清了清嗓子,背手道:“我是来问你们几个问题的,你们只要老实交代,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

“施主请说!我们定知无不言!”

“你们观里,从除夕开始,”孟鹤棠观察着这里的每个人的反应:“可有增减人数。”

这一问,大家都一副呆愣回忆的样子,有些已经七嘴八舌地说起来了,有少数几个神色不同,他们看起来有些紧张不安。

那位道士回答:“回施主,多了五六个人。”

孟鹤棠视线在那几个神色特殊的人身上流转:“哪位是除夕或者是初一这两天来的?”

这回大家都没回答了,而是直接齐齐望向了一个道姑。

那道姑几乎吓白了脸,抖着嗓子看孟鹤棠:“我、我……”

“站出来。”孟鹤棠冷道。

道姑不敢不从,瑟瑟发抖地走了出来。

孟鹤棠静静看着这个道姑。

这不会是幼一。

幼一绝不会浓妆艳抹。

屋外忽然响起呼呼风声,是吴闫真带着冯四余回来了。

“鹤棠。”

吴闫真拉着一脸不情愿的冯四余走进来,看到屋内的情形,觉出有事:“怎么了?”

里面的人看到道长变了个样子,都惊呆了。

孟鹤棠看向冯四余:“二师兄,这些人,真是道姑道士?”

冯四余意懒地瞥了眼里面的人:“男的龟.公,女的妓.女。”

里边的人敢怒不敢言,可见是真话。然而孟鹤棠知道他还有所隐瞒。

“既如此,二师兄来这儿做什么?”

冯四余打哈欠:“敛财啊。”

“来这儿不短时间了吧?”

“不长不短,刚好一个月。”

孟鹤棠哼笑一声,明了点头:“那,这里面应当没有二师兄认识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