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注定了木荀是这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正如此刻,懒得应付这些人的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逗着阿槐养了多年的黑猫,旁人对他打招呼也好,甩眼色也罢,他都懒得抬眸,只顾揉着圆滚滚的黑猫。

江满是木棠的舅舅,见此便故意挖苦讽刺他,在木良栖和其他人面前大声说着:“这要是做生意有逗猫一半勤快,我想姐夫你头发也能少白几根的。”

众人表情微妙,纷纷将眼神投向坐在不远处黑皮沙发上摸着毛的木荀。

此话一出,木良栖脸上的肌肉僵了僵,而木荀倒是一副全然没听见的样子,戴着梳毛手套不急不躁的给黑猫顺着毛。

江满见状,加大了攻势,摸着木棠的脑袋开始再度内涵:“等棠棠长大,可得好好努力,别做个草包被人笑话。”

江满的太太也在一旁帮腔,语气惺惺作态,听着叫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太可惜了,棠棠要是早出生几年,哪还用得着草包呀是不是。”

只可惜她这话说的太白太难听,惹得木良栖黑了脸。

穿着高定公主裙的木棠斜着眼得意洋洋的看着木荀。

木荀依旧没有急着说些什么,将沾着猫毛的梳毛套从手上摘了下来,旁若无人的唤起了阿槐。

阿槐闻声匆匆赶来:“少爷,梳毛这种事您交给我们来做就好了。”

他弓着身子,接过了木荀手里的手套,恭敬地说着。

“阿槐,你刚才叫我什么?”他仍旧翘着二郎腿,右臂搭在沙发背上竖起了手肘撑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