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论听着他的话,脑筋都跳了两下:“让爷爷知道了, 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他的语气平缓, 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知论,我现在是寻木屋的老板齐知节,不是泽华集团的齐知节, 我不需要考虑他同不同意, 因为, 我现在,只是齐知节而已。”
“哥, 你觉得现实么?”季知论不明白齐知节, 平时这么精明的一个人, 怎么这会变得这么异想天开。
他将那块紫罗兰玉料从柜台里拿出来, 想着应该怎么切割比较好,淡淡的答着:“知论,当你真的明白了自己到底要什么的时候,很多决定和取舍就已经做好了。”
他不想再做原来的齐知节。
他想要去爱自己想爱的人,想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想要自由。
季知论知道,他劝不动齐知节,只好默默闭了嘴,饮下一杯凉了的龙井,走了。
而齐知节则在寻木屋里消磨了一个晚上。
他知道自己回家也是睡不着觉的。
他想木荀。
很想很想。
恨不得现在就去木宅把人偷出来。
惹得他一身火的木荀倒是睡的安稳,他头一次感受到运筹帷幄这四个字的快感。
翌日清晨,齐知节就给他发来了短信。
向他问早,问他有没有吃早餐。
他知道如果自己回没吃,这个老男人一定会说给他送早餐吃。
他偏不。
他悠悠的放下手机,洗漱完在家里用了餐。
今天的木棠难得出现在了饭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