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知节透过窗户看到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他本想在这躲个清净。
木荀似乎并不想理他,径直从窗边掠过,他有些失落,但也明白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从此变成陌路人,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他有些失神的重新垂下头去,开始雕自己手里那块白玉。
窗外的黄昏褪色成了夜,他才从手工房里出来。
却发现木荀竟还没有走,坐在院子的石桌前,边上放着医药箱。
上次见着这个医药箱,还是他给木荀手指头上药的时候。
好像就是昨天的事情一样。
“过来。”木荀没有转眸看他。
齐知节脚步微微一顿,才朝着他走去:“怎么了。”
“你的嘴还不处理,是在等着去整容医院预约医生么?”木荀这才缓缓抬眸,示意他坐到他的对面。
其实齐知节是处理过伤口的,只是处理的很随便,他没想到这样的小伤还能半天不愈合,反而愈发的严重起来。
他乖乖的坐到了石凳上,木荀随即打开了医药箱,拿出了酒精和棉签。
而齐知节也很自然的就把脸蛋伸了过去。
木荀拿着酒精动作轻柔又小心的替他涂着酒精和药膏。
全程齐知节都不敢动也不敢说话,他只想偷偷的,不着痕迹的享受这一刻的温存。
这本不该属于他的温存。
其实,木荀也在享受这一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