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的确确不够名正言顺,也不该去抢站人家婚生子本该拥有的资源与地位。

他不愿这样做,他想秋曼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他这样做。

“你甘心么?还是没办法才这样选择?”齐知节用食指指腹轻轻抹掉他嘴角的酥皮碎。

“你都甘心放弃泽华,怎么我就不能是甘心放弃木氏了?”木荀扭过脸来抬眸看着齐知节,“还是你觉得我就是一个利益熏心的人。”

“不,我只是觉得你刚回木家不久。”他说着,又掐了掐他的脸蛋。

木荀有点吃痛,揪住他那只在自己脸上不安分的手:“说实话,回来的这几年,除了能和木良栖相认以外,没什么是值得我高兴的。”

男人说着,那双狐狸眼不自觉覆上一层阴霾。

外人看他是一朝得势,好像威风的不行,可只有他,一心想做回漫河里那个资产只有一辆小摩托的穷小子。

“阿荀,那我们以后,一起捏泥巴。”男人说着,在他的额间落下了一吻。

木荀想,他好像离自己喜欢的生活,越来越近了。

付东的夏天比起漫河,宜人了许多。

木荀忙着手上的一个大项目,齐知节则忙着捯饬自己的小古玩店,偶尔做做木荀背后的男人,替他出谋划策。

大多数时候,他是真的悠哉游哉的做起了小老板,没事的时候就在店里雕玉赏石,有时下乡去古镇淘玩,闲的可以在半个月里雕出两块小东西来哄木荀开心。

木荀办公室的架柜上都快堆满了他送的那些小玩意。

等到夏天的尾巴带着最后一点热气被九月的风吹散,木荀手里头的项目也总算是告一段落了,他特意和木良栖请了个小长假,打算好好陪陪自己的老“金丝雀”。

“你想去哪玩?”齐知节问着自从休假之后就倒在床上睡觉的木荀。

“酒吧。”木荀不假思索的便吐出两个字来,却叫齐知节的脸蛋像是起了化学反应似的立马变黑。

男人都不用开口说话,就让木荀即刻改了口。

“开个玩笑”他讪讪的笑了笑,挠了挠头发,“回漫河吧,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