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词深刻一些的话, 大概是木荀的夙愿。
“不用等到冬天,我们可以去伦敦去冰岛阿荀,不用等了。”男人握住他的手, 目光闪烁。
他知道,他让木荀等的太苦了。
木荀微微勾唇, 笑着回握住了他的手:“我知道知道我其实已经等到了。”
“齐知节,我带你去见个人。”
“好。”
车子往漫河的郊外开去, 眼前的山色愈发朦胧。
漫河的秋天多雨, 今天便飘着细雨。
齐知节看到不远处满山的墓碑才反应过来, 木荀是想带他去见谁。
车子在墓园外停下。
二人下了车, 徒步走进了园里。
他带着齐知节,来到了秋曼的墓前。
墓碑上刻着故母秋曼, 边上的小字交代了生卒年月以外, 还刻了一句:秋夜里曼丽的花,我的母亲。
那是木荀前几年找人补上去的,他知道, 秋曼一定会喜欢自己用有新意的方式怀念自己, 也希望在这一座座复制粘贴的似的坟墓里,有一点独属于自己的浪漫。
秋曼是个喜欢浪漫的人。
也是她教会了木荀。
无论是在怎样的环境里,都可以把日子过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喏, 我短命的妈, 我想, 她应该会想见见你。”木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帕,擦了擦墓碑上秋曼的那张黑白照。
照片里的女人眉眼温柔, 笑得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