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遗憾的是,红塑料桶并没有给杀手鳄增加一点愉悦值,他无动于衷地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电视,但总算没有试图越狱或者伤人。
虽然监狱门并不算非常结实,强壮的罪犯便有可能将它强拆,但张典羽并不是特别担心。
毕竟这栋小院的左右两边都设有警戒塔,狙击手也已经就位。
张典羽对于狙击手们领着最高工资却一直没机会出手这件事,始终有些耿耿于怀。
但他们击毙了囚犯也会带来一笔损失,这也让张典羽难以抉择。
三天之后,张典羽决定跟这几天还算安分守己的鳄鱼先生谈谈,让他为自己的自由奋斗一下。
杀手鳄被警卫押进了典狱长办公室,手脚都戴着重铐。
张典羽手肘撑在沙发椅上,感受着对方呲开牙齿的愤怒。
他看上去确实长了一身鳄鱼的皮肤,很难想象这是个人。但真正让他与人区分开来的并不是外表,而是他对自己的定位。
张典羽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杀手鳄。大家不喜欢叫他的名字,因为绰号显然更适合他。
“这位……琼斯先生,”张典羽开口,“你看上去有些特别的诉求?”
杀手鳄盯着办公桌后西装革履气定神闲的男人,充满恶意地开口:“我……吃人。”
张典羽立刻回绝了:“不,不可能。监狱里只提供中等品质的餐食,这个要求满足不了。”
杀手鳄沉默。他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张典羽:“生食的话最多提供与熟食等价的份额,一整个人是不可能的。”
杀手鳄凶恶的神情顿了顿,产生了一丝疑惑。
“况且杀人是违法的,吃人也一样。”张典羽微微一笑,慢慢向前倾了倾身,循循善诱,“但如果你愿意在力所能及的做一些狱中劳役的话,也可以适当满足你的一部分要求。”
杀手鳄却突然笑了起来——鉴于他那张脸能够表露的情绪不多,看上去他更像是咧开嘴咆哮了一声。
“永远如此,当你们对我有所求的时候……”
“等等,琼斯先生,我们需要明确一个问题——”张典羽打断了他,“首先,你犯了重罪才会被送到这里来。我愿意将这些条件视为一种优待——狱中劳役会为你争取到减刑的机会,你不想出狱吗?”
当然了,以他的刑期来看,就是24小时不间断地在洗衣房工作,剩余的年头也够他在这里蹲成一只鳄鱼标本。
“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就是囚笼。”
张典羽:“……”
你们精神病的思想境界还挺高。
“简而言之,”张典羽决定长话短说,“我可以满足你一点改善牢狱生活方面的需求,但通不通过我说了算。而你的工作也很简单,戴上这个定位脚环,利用你的特殊技能阻止监狱里的人从排污管道越狱。”
杀手鳄慢慢地重复了一遍:“越狱?”
张典羽笑了起来,声音柔和:“你不可能加入他们的,会有警卫全程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