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缠下去。

斯塔克继续敲门:“典狱长先生,我必须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都是那个小东西说的,与我无关。”典狱长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出来,“我不会对这件事说一个字的,你问也没用。”

“为什么?!”斯塔克大声问。

“……”张典羽沉思了片刻:“因为我……没有精神病。”

斯塔克敲门的手顿了顿,然后想了起来:“是的,典狱长先生,你的精神状态问题我们可以稍后再谈,但你不应该回避这件事——以及另外一件事!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典狱长先生似乎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答:“我也不知道。”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从男孩的名字入手,谈谈他的身世。

斯塔克听着耳机里传来的智能管家声音,微微挑了一下嘴角。

这时候班纳走了进来,看到斯塔克在敲门,微微愣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按理说,典狱长先生不应该将斯塔克拒之门外啊。

“事情解释起来非常复杂,”斯塔克想了想,“也许,我是说,典狱长的儿子有可能也是我的儿子。”

班纳略微沉默,上来拍了拍他的肩:“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不应该操之过急啊。”

斯塔克:“?”

班纳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在监狱里仿佛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和出人意料的事情。

“托尼……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跟我谈谈。”

其实他不愿意,班纳叹了口气。但不知道为什么,人们似乎喜欢拿他当成倾诉的对象——自从瑜伽课开展起来,他已经数次陪着囚犯谈论他们的理想,帮助解开他们的心结。

这件作为心理医生时没能做到的事情,他作为瑜伽课老师似乎做到了。

以至于让典狱长先生认为瑜伽课对囚犯的心理建设极为重要,让他始终摆脱不掉。

既然如此,他也就只能接受了这样的命运,甚至主动询问斯塔克是否想要谈谈。毕竟他最近在这方面颇有心得,如果能为典狱长先生分忧,也算是件好事。

斯塔克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是他一整天以来听到的唯一一句人话了。

“谢谢你。”

“如果你想追求典狱长先生的话,”班纳将斯塔克带到了外面的助理间,为他倒了杯茶,“也许我可以整理一个他的喜好清单给你——尽管事情确实有些突然,而且我不太明白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斯塔克将刚喝进去的茶喷了出来。

他今天可能注定不应该喝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