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婉毫不谦虚的哼了一声,“为人要知恩图报,你爹没教过你吗?”她原本以为桑韵诗会很快呛声回来,或是打趣调侃她,不过意外的是,那惯常嘴不饶人的女子却沉默了,嘴角的笑意也渐渐隐去了。
“你......”陆清婉有些心虚,依稀想起对方亲人遭遇不幸,都已离世的事来,这下一时嘴快正好说到了人家的痛处,她内心有些许愧疚,但又拉不下脸来去解释,道歉什么的,神情便显得有些纠结。
不过桑韵诗很快便恢复那副轻佻调笑的模样,冲陆清婉眨了眨眼道:“没教过,二小姐教我啊。”
陆清婉轻咳了一声,摆出认真严肃的架子来,“那你就好好看好好学,先把你这张肆无忌惮的嘴给我管住了。”
“遵命。”
桑韵诗这么听话,搞得陆清婉还有些不适应。
不过这妖女除了长得妖里妖气,又时常与她作对外,倒也没别的毛病了,如若对方不再惹她生气,她倒是可以试着和她和谐共处这一个多月。
两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陆清婉发现这小小的舞女却懂很多东西,聪慧灵敏,许多事她才道出个模糊的轮廓来,对方便能明白她想表达的含义,先她一步接下话茬,这一路聊下来,她们居然颇为投机。
她心里觉得有些惋惜,要是她俩没有喜欢上同一个人的话,兴许能成为知己密友也不定。
半个时辰后,她们顺利的回到了镇上,陆清婉远远的便瞧见客栈门口倚靠着门框睡着的傅沛白,想必对方一定是坐在这里等了自己宿,她心里一暖,连忙小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