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对方没有任何旖旎的心思和越界的动作,谢予安却有些心浮气躁,明明感觉到严清川的指端微凉,可落在她那一小片肌肤上,却无端让人觉得发烫,这股烫意直达心底,让她说话都有点发颤:“严,严大人,你...你....”
脖颈处作乱的手指停下了,谢予安听到严清川问道:“你抖什么?”
谢予安想说我也不想抖啊,她不是没设想过自己谈恋爱什么样,但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不可能是害羞纯情的那一卦,应该十分潇洒从容才对,但现在却是连摸个后脖颈都受不了了。
这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她觉得有些丢脸,于是她拢了拢衣服,想说不用了,可下一秒严清川便不轻不重按了按她肩胛往上的一块,酸疼剧烈袭来,她没忍住“嘶——”了一声。
“这里?”
“对,好疼。”
“应该是扭到了。”严清川说罢,指尖挑起一点药膏抹到谢予安的伤处,而后一点点揉搓着,将药膏化开。
谢予安为避免自己持续地心猿意马,叫严清川看出端倪,只能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说道:“眼下顾奇峰已死,只能从卫尉和工部尚书身上继续往下查了。”
严清川低低“嗯”了一声,随后收了手,替谢予安扶正衣服,“离开青天司吧。”
谢予安一怔,转身面向严清川,“严大人,你这是何意?”
严清川不看她,半垂着眸,目光落到地上,“如今你已脱去戴罪之身,我虽不知你在外有何产业,但观你出手阔绰,也明白你并不缺钱,更不缺我这一处容身之所,至于你之前所说想帮我平反父亲的冤屈,这本与你无关,是我自己的事。”
严清川转过身去,似想离开,“离了青天司,天大地大,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说罢,抬腿欲走,手腕被却谢予安虚虚拉住了。
她扭头看去,那惯常带着笑意的一双桃花眼而今却像是氤氲着水光,叫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