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接受下来的意思了。
但谭明梨并没有松一口气,她神色仍旧宁静如水,淡淡地继续道,“她叫赵光水——您知道的,我跟您说过,就是之前借住在我家里的那个孩子。”
这才是她今天要说的重点。
“也是赵之华的女儿,赵鸿梁的孙女。”
迎着谭景山的目光,谭明梨温声补充。
谭景山的茶杯抖了抖,撒出来一点澄澈的茶汤。
爷爷虽然年纪渐长,但他身体康健,手一向很稳,又非常看重体面风度,将茶水撒出来的情况在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
看来爷爷的反应比她想象得要更惊惧……谭明梨默不作声,取了一旁的手帕,将茶水的痕迹细细擦拭干净。
“简直是胡闹……明梨。胡闹。连你也糊涂了,是不是?”
谭景山轻轻地放下茶杯,发出瓷器碰击的一声清鸣。
他闭上了眼,神情安稳如山石,只有雪白的胡子在微微抖动:
“世上年轻女孩那么多,你随便找一个去喜欢,我一句话也不会多说。可你却偏偏去喜欢鸿梁兄的孙女。明梨,你糊涂啊。”
“赵鸿梁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么?难道你想学之前拐走赵之华的那个男人,去攀赵家的高枝吗?”
谭景山的语气仍然宁静和缓,并没有怎么提高音量,光看神情甚至像是在亲近地说些家常话,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极其少见的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