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么办?郑兄,求求你千万要成功!
宣鸣雷额头的汗水已不知不觉地淌了下来,他也忘了去擦。这一战的残酷,他以前连做梦都不曾梦到过。现在,南军的损失定已愈万,但肯定还不就此止步。到底还有没有机会?
就在这时,边上阿国忽道:“大哥,对方的火炮好象稀了很多。”
阿力和阿国虽是他的下属,平时却最为投缘,是他的结义兄弟,但阿力已在当初伏击傅雁书时战死,此时阿国便在他边上。宣鸣雷一听他的话,浑身一抖,叫道:“什么?”
阿国吓了一大跳,只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支支唔唔地道:“我说,他们那种贴着水的火炮,稀了不少。”
宣鸣雷其实也已察觉,但他关心则乱,总觉得对方那些火炮源源不断,不时贴水飞来,听得阿国也这么说,他定了定神,看向江面。
果然,江面上的一道道火痕,此时一下子少了许多。只不过这一刻,已然只有靠得最前的战舰才遭攻击,后面一些的就没有了。他猛地在船舷上一拍,叫道:“是了他们用完了!”
郑司楚虽然没能破坏火炮阵地,但肯定破坏了他们的弹药库,所以他们已不能再狂轰滥炸了。宣鸣雷仿佛一个行将溺毙的人突然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喝道:“让月级战舰上前,备好救生艇,随时准备逃生!”
月级战舰是最小的战舰,数量也最多。阿国道:“他们真用完了?”
“剩当然还剩一些,所以不敢乱用,我们的机会到了!”
阿国也为之一振,叫道:“好!”
他转身便下去传令。现在让月级战舰冲在最前,等如让他们送死,但五羊水军精锐无匹,军令亦极为严整,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军令之下,也要闯一闯。宣鸣雷一声令下,队中月级战舰已加快速度向前冲去。宣鸣雷道:“余船靠在他们内侧,挡住北军舷炮!”
南军的这一波攻势,邓沧澜也已看得仔细,而岸上火龙出水发射得越来越少,他也已经看在眼里。到了这时,他再也坐不住了,在椅上下站起,向许靖持道:“北战队还没来么?”
许靖持道:“禀邓帅,还没到。”
共和国共有三支正规水军。除了广阳的南战队和之江的中战队,便是雾云城中央军区的北战队。这北战队其实也是邓沧澜昔年亲自领成的,但现在隶属于中央军区,他想要动用仍得请示。这一次邓沧澜设下这条大规模的计策,已向大统制请示要求北战队南下,也得到了大统制的首肯。在邓沧澜的计划中,北战队也不能提前出发,否则会被南军细作发觉,因此要他们必须掐着时间到来。按时间,北战队应该来了,可是直到现在还没有北战队影踪。他暗暗叹了口气,喝道:“全军出击!解散阵形!”
水战之时,阵形利守不利攻。先前不论攻守,北军水军一直保持着铁围阵,守多于攻,但这时候阵形解散,几乎所有战舰都冲了出来。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真要功亏一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