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陛下将你拿下,最不济,也要消您的兵权,让您做一个闲散国公。”

秦观眼神一冷,说道:“是曾毓吧。”

冯仑一愣,随即说道,“是。”

“曾毓与我有仇,他说这些话倒也正常。”秦观淡淡道。

冯仑继续道:“沈相公的意思就是提醒您,一定要小心应对曾毓的攻讦,还有回国后如何应对,最好提前谋划。”

“而且刚刚我接到国内的传信,其中也提到您,如今金陵城到处都在传,说您功高盖世,这次的功劳,都是您一个人的,其他人节节败退,而您却高歌猛进,打下辽国国都,和您相比其他武人都是废物。”

秦观一愣,随后喃喃道:“这是准备把我放在火上烤吗,想让所有武人孤立我,或者给我弄一个功高盖主的名头?”

冯仑站起来,说道:“话已带到,还请国公小心应对,冯仑告辞了。”

将冯仑送出去,秦观回到客厅,陷入沉思。

指望皇帝,还是算了吧,皇帝是这个世界上最爱猜忌的一种人,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怀疑,他们都会将这份威胁去除。

用完了丢到一旁,是皇帝最爱干的事情。

你做了多少事情,多大功劳,皇帝都觉得是应该的,给你一点赏赐,你就应该对他千恩万谢,而且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其他想法。

什么雷霆雨露皆是天恩,秦观才不会信那一套呢。

看着渐渐西沉的夕阳照进窗户,秦观淡淡道:“我可不是岳飞,希望陛下你也不要做赵构。”

和谈还在继续,最近都是在商议细节问题,估计再有两三天时间,细节问题商议好,就可以给双方皇帝传信过目,然后签订最后的正是盟约了。

城东,耶律卫真住的别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