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起来,争议河段就是西漠至晋中,以及晋北至京城了。”孙博然说道。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几个人一起点头。
“我们先来解决西漠至晋中这一段,余大人,许大人,可以各自陈述自己的理由。”孙博然说道,态度非常公平公正。
“我先吧。”余之成没有看许问,径自说道,说得很简短。
“这一带,俱是我晋中区域,是我的辖属范围。”
说完,一时间一阵沉默。
这话虽短,可真是太有说服力了。
他是当地的行政长官,这都是他的辖属范围,他当然能够最方便地调动人力物力——这一切本来都应该归他管。
余之成说完就闭了嘴,许问等了一会儿,问道:“该我说了?”
“可。”孙博然道。
数道探究的目光集中在了许问的身上,都有点好奇。
余之成都这样说了,你还有什么说法?
许问没有马上说话,而是走到自己刚才的座位旁边,搬过来两个箱子,堆到了长案上没有被图纸占据的地方。
这几个箱子是他们从西漠一路带过来的,一直挂在马背上。
许问他们去东岭村的时候,这些箱子由朱甘棠看着,现在又全部背了进来。
箱子一共四个,全是上好的樟木箱,许问亲手做的,内部做了防水处理,路上下雨小心没让它们淋得过湿。现在打开,干燥干爽,里面放着一卷一卷的纸卷,一张被沁湿的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