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是男人吗?
一个妇人,不呆在家里相夫教子,为陛下多生几个皇子,她这是想做什么?
难不成她以为这青史之上,还能留下她一个女人的名字?
不过,以前的那些事情,他远在晋中,还可以当个轶闻笑话,跟别人闲聊几句。
现在岳云罗这意思,是想狗仗人势狐假虎威,欺到他头上来了?
余之成掀掀眼皮子,瞥了上座岳云罗一眼,大刀金刀坐下,并不惊慌。
结果岳云罗坐下,即没有提东岭村的事,也没有提余之成。
她注视着许问刚刚在地上画的那幅地图,以及朱砂勾下的那笔疏水的河道,问道:“这一段,是晋中范围吧?”
“是。”说话的是舒立,他之前没怎么发过言,这时主动出声道,“鱼鳞河是汾河的支流,预计在这个地方会建一道支渠,作为主怀恩渠的支撑。”
“你们是本来是打算怎么建的?”岳云罗问他。
李集水千里江山图当然不可能像现代地图那么细致精确,主干道描绘得很清晰,支流就不可能那么全面了。
所以刚才图上也只让四位主渠主事确定了各自的位置,支渠还没开始动手。
现在许问相当于把这部分放大了,舒立就有了动手的余地。
舒立连忙要了一支笔,画给岳云罗看。
他明显不如许问和宇文随熟练,但也不生疏,是做过功课的。
他一一画了出来,岳云罗看向另一边:“跟许大人这个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