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问题就来了,谷里有什么他们必须得戴面具的情况呢?
左腾从许问手里接过面具,说:“我去探下。”
许问没有阻止,只简单地说:“万事小心。”
他没有说太多,也不需要。这方面左腾比他厉害多了。
左腾回以一笑,拿着那张面具就走了,许问站在原地,想了想,从行囊里拿出一把刀,放在手中掂了掂,然后伸手,去砍树上的树枝。
他手起刀落,树枝发出擦的一声轻响,应声而落。
这根树枝跟削木人在操作的那根差不多,同样手腕粗细,落下得也很干脆。
许问检查了一下树枝断面的截口,却皱起了眉,很不满意的样子。
接着他削下树皮,开始片木片。
木片落雨一样,纷纷落在地上,许问削了十片左右,停下手,拿起自己削的木片细看,很不满意。
他已经尽量控制了,但木片的厚薄还是有点不太均匀,入刀位置的偏厚,后面的偏薄,有点刀削面的感觉。
而不久之前,虽然隔了一段距离,但他还是能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人削出的木片大小完整,厚薄均匀,前后左右没有丝毫差池——单在这一项上,已经远远超过了他!
这许问就有点不服了,不管外人评价还是自我认知,他在木工这一项上都是已经入了化境的,接近天工水平。
结果这世界上,还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他继续尝试,结果片完了这一整根树枝,他还是没能做到跟那人同等的水平。
他没有继续尝试,而是拿着木头和刀子,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