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小半天,他们终于看见了远处升起的一缕缕轻烟。
那不是炊烟,是樵夫烧炭的窑烟。
许问和左腾对视了一眼,加快了脚步走到跟前,隔着一段距离就看见了那道忙碌的身影。
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看着对方全是苦笑。
“麻烦,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又小心,一个不留神,就觉得会死人。”左腾说。
“是啊,最怕的是提防了也没用,总会有疏忽的时候。”许问叹气。
当然,这种紧迫感也是表明,他们确实来到了敌人的地盘上,客场对主场,当然会感觉处处危机重重。
不过不管怎么说,樵夫还活着,就是最好的事情。
一群人快步走上前去,樵夫正在看窑火,转头看见他们这拖家带口的,明显吃了一惊,同样明显的,还有放下的警惕心。
左腾长得并不凶悍,甚至还有一丝文气,但他眼神中、神情里,始终有某种挥之不去的东西,让人看着就有点发猝。
不过带着家人,感觉一下就没那么可怕了。
樵夫打量着他们,笑着说:“这是你侄儿和侄媳妇?长得跟你不像。这么早就儿女双全了?恭喜恭喜啊!”
“怎么样,小俩口很般配吧?不过不是我侄儿,是我兄弟。”左腾笑着介绍了一下,和许问一起放下孩子,帮他干了会儿活。
汗流浃背中,两边的关系迅速拉近,姓卓的樵夫拉开了话匣子,回答左腾之前的问题。
“附近的山都有点像,你们说的这个,有点像北边更远处,白狼林前面的万老山。那里终年覆着雪,很少有人去,有雪山形也有点模糊,我还是偶尔去过两次,记得不太清楚,老实说不是特别能确定。”
他还挺喜欢说话的,大致地说了一下他们打听那位置的方向,又闲聊起了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