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稚只愣神了一下,筷子一头的黑圆子就不知所踪了。
“啊,呸!呸!这玩意能吃吗?”
木桌那一头坐着的周斐之立马撑着桌角吐了起来。
他看小姑娘吃得一脸岁月静好,还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做的只是模样不好看,其实还蛮好吃的。
啃下去后才发现外层的糖浆焦苦得发涩,加之里头的山楂肉又酸得牙寒,压根就放不进口。
他又要起身将山楂果一气儿倒掉,赵稚立马起身抢过盘子。
“不!你不吃也不能扔了!”
说完,她好像生他气似的,皱起秀丽的眉头继续端坐在木桌前,张启小口一口紧接着一口啃了起来。
“小时候在南地,那里没有糖葫芦,我爹爹娘亲经常跟我说京城大街小巷都有许许多多红彤彤的糖葫芦,那些个糖葫芦呀,外层甜脆,里头酸甜,可好吃啦。”
说着她又戳了一个苦涩的圆子往嘴里,啃了一口。
“我爹爹娘亲家乡都在北地,小时候都吃过糖葫芦,就我没吃过。上回大街上见着过了,但是没有时间买串来尝尝。”
赵稚想起和爹爹娘亲分开的那个早上,天上下着密密的细雨,路边有老者披着蓑衣挑起一串串糖葫芦出来沿街叫卖。
她知道爹爹见着了,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给她买串,终于还是担心该断断不了,狠心将她推了开来。
看见姑娘垂眸兀自在想事情,周斐之也不禁记起些往事。
不过是些无关重要的小事,不知怎地竟被他记了好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