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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伸手去捂脑门上的怪角,只觉得这颗肉瘤滚滚发烫,好似喷薄欲出的火山口,沸腾的脑浆都要从里面激射出来。

自幼生长在非洲大草原,又经受过地下势力秘密实验,可谓千锤百炼、铁打铜铸的孟马,曾以为自己早就磨灭了痛觉神经,无惧任何痛楚。

但现在,他却无法控制地流出了眼泪,嗓子眼就像是开闸泄洪般嚎叫着。

极度痛苦激发出了极度的凶性。

极度凶性又磨灭了最后一丝理智。

尽管被楚歌用一根指头就弹飞好远,但孟马的思维关系,仍旧没有认清楚楚歌的真正实力。

他在野兽般的嚎叫声中,将生命磁场释放到了极限,从皮肤上凸现出来的粗大血管中,充盈着岩浆和铁水般的力量,腰马一沉,双手一合,他的双掌之间,浮现出一枚诡异的光球。

夹杂着原始野性、血腥杀意和毁灭性的暴虐力量,这枚嗞嗞作响,滴溜溜乱转的光球,散发出无比刺眼的光芒。

伴随着孟马如狼人般的狂嚎,这枚光球朝楚歌轰了过来!

楚歌仍旧不躲不闪,面无表情地看着。

这一次,甚至连双手都背负到了身后,一副不做任何抵挡的模样。

他只是,深深,深深吸了一口气。

等孟马凝聚全部生命力量轰出的光球抵达鼻尖前面三寸时,才发出咆哮,将这口气吐了出去。

“吼!”

楚歌一声吼叫,杀至面前,比球形闪电更狂暴百倍的光球轰然碎裂。

比用拳头砸碎一团雪球,或者用榔头砸碎一颗灯泡更加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