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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白推开包厢房门后,看到了炽隶,以及他所陪同的一位贵妇人。

炽白扫了这两人一眼,炽隶被炽白这一眼扫过,不由得一颤。

炽隶如果没在那一晚见到炽白那一面,炽白现在的笑容只会让他觉得圆润无芒。

但是现在炽隶看到炽白的程式化笑容目光,就宛如碰到了一个重金属棱锤——不锋利,但是硬生生碰上去,会被摧坚裂韧。

炽白察觉了炽隶的目光僵硬与不自然,又看了看他身后的贵妇,那位依旧是端起架子的样子。

炽白觉得有意思了。

现在,炽隶明显没有把炽白的全部信息告知给他身后的那位女主人。

这么做也许是为了逃避责任,也可能是认为自己要是把‘炽白那一夜一人就砸了全场的战力’说出来不会遭人相信。

因为炽隶在叙述故事的时候有删减,所以此时他带来的那位女主人,看到炽白后,还能端起架子来谈判。

而炽白现在对炽隶的表情很熟悉——这就跟某些孩子一直‘藏着成绩单,直到家长会,老师和家长见面’时的悲催表情一样。

炽白正坐在座位上,悠然地说道:“出钱吧。”

这位贵妇人用刀子一样挑剔的目光把炽白从上到下看了一遍。这目光的意思很显然,是对炽白从上到下都充满了的‘朴实’低看了一眼。

……

这位贵妇故意抱臂,想要用‘上流社会’气质震慑住炽白。

毕竟这位母亲的眼中:炽白在哪个方面都比不上自己的儿子,在(阳和)学校不但毫无灵气和闷葫芦没两样,行为举止各方面都带着下层土气。

现在谈判,(炽白)定了这个不入流的招待所,身上穿着没品牌的运动服,和另一个学员骑着自行车代步。

张口就是要钱,而且是要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数字!